故山逢薇

于无人之地嘶喊
存粮地:嗷三@VVian/WB@故山逢薇

伊须/ABO|Lavender 「0」

现pa架空EA文学

财阀首脑伊  x  顶级杀手素

乌木黑雪松  x  琥珀薰衣草

「我要你给予我你一切的一切。」


—— 序曲 ——


Lavender's blue, dilly dilly, lavender's green,

When I am king, dilly, dilly, you shall be queen.

Who told you so, dilly, dilly, who told you so?

'Twas my own heart, dilly, dilly, that told me so.


—— CHA 0 · 序章 ——


头晕。


模糊的交谈声隔着层雾似的传进耳朵,又很快消失了。周遭归于死寂,方才听到的声音像个幻觉,他只能借着自己的呼吸与心跳声从一片混沌里稍稍寻回些清明。


须佐缓缓睁开眼,面前却仍是漆黑一片。有什么东西覆在他眼上,质地柔软,没有勒紧,只是恰到好处地遮蔽了视线。比起束缚,更像个恶趣味的装饰。


须佐下意识伸手要扯下它,却发觉自己的双手被分缚在两侧,他尝试挣动,但徒劳无功。


他动了动腿,不出意料,脚踝也被绑着。同样并未勒紧,但无法挣脱,与手眼上的束缚可谓一脉相承。


令人不适的酸软迟迟地从四肢攀上来,仅仅是些微挣扎就已经让人觉得有些乏力,鼻尖还缭绕着浅淡的异香,叫人没由来地有些烦躁。这样的情况实在令人不悦,所幸意识不清的大脑还没丧失基本的判断力。须佐轻轻喘一口,索性不再动作了,以便保存体力。他闭上眼,察觉到自己被裹在柔软的衣袍里,身下大概是张柔软的床,身上盖着的基本能确定是张无害的薄毯,刀、轻甲、腿环……熟悉的装备皆不翼而飞。


轻度晕眩,肌肉酸胀,不像是被注//射了药//物;卸了装备,行动受缚,是外人将他困在此地,但似乎也没有太大敌意。


但最重要的问题没有解决:这是哪儿,他又为何会在此地?囚他于此的人是谁,又是为了什么?


须佐皱了皱眉,试图在不甚清晰的思绪中寻找答案。


许是视线被遮蔽,其他感官便代偿似的敏感了些。细微的响声打断了他的思绪,须佐微微一滞,迅速地调整呼吸,绷紧了身体。


脚步声。有人来了。


很轻的电子提示音,房间的门被打开了,随即被轻轻掩上。紧接着是皮鞋与地板轻碰,沉稳的步伐声不疾不徐地近了。有人停在他身前,手指勾住那条黑色的绸缎,轻轻一拉,露出覆于其下的金色眼瞳。那手指托起他下巴,像是托起一件易碎的瓷器,须佐能感受到来人的目光落在自己的脸上仔细打量。


令人不悦的、熟悉的木质香。鼻尖那缕阴魂不散的异香终于找到了来处。


哈,他想起来了。


“伊邪那岐。”须佐侧过头,冷淡地直视着那双异色瞳,嘲讽道:“没将你这种见不得人的癖好写进档案,‘眼’的废物真是失职。”


伊邪那岐挑起眉,须佐试图从他异色的瞳孔中读出哪怕一丝愤怒,但没有。他眸子里甚至含着点极浅的笑意,仿佛在看一只因为同主人怄气而炸毛的猫。他的挑衅仿佛一拳打在了棉花上,他的轻蔑被悉数奉还,须佐之男撇开眼,嗤了一声。


伊邪那岐捏着他的手微微加重了力气。“见不得人的癖好。”


他说得极慢,那些字一个一个从他舌尖滚出来,沉沉地坠进须佐的耳朵里,没由来地让他心神一震。伊邪那岐的手顺着他的下颚线往下,微凉的手指慢条斯理地碾过他的喉结,须佐想躲,却发觉自己无力避开,只得闭紧了眼,任由那手指缓慢下滑,不轻不重地按了按他锁骨尖。


须佐咬紧了牙,他近乎绝望地发现自己非但不厌恶,反而在隐隐渴求着更深入的触碰。


“你在抖啊。”伊邪那岐收了手,低笑了一声。“想起来了吗?须佐。”


“渡鸦最恶名昭彰的黑马,‘出道’一年,就已战绩辉煌。”伊邪那岐俯下身,嘴唇几乎要贴上他耳朵,须佐忍不住打了个寒战,听到他低声说:“要不是瞧见你那同样声名在外的佩刀,我几乎都要以为你不是来杀我,而是来投怀送抱的了。”


须佐别开头,被原先的猎物嘲弄的屈辱叫年轻的杀手眼角都泛了红。


“——你不如杀了我。”


杀手拿不了刀的时候就已经失去了最大的价值。眼前的男人必然清楚自己不可能背叛渡鸦转而为高天原所用,即便他真的投诚,伊邪那岐也必然不会用一个叛徒,那么——是要拿他做诱饵,还是从他这儿套情报?须佐冷笑一声,半眯着眼直视着伊邪那岐。


“他们对弃子……一向不予理睬。至于我,你别想从我这里得到任何关于渡鸦的东西。”


——


自须佐有记忆起,他就在“渡鸦”了。


第一眼见到的是苍白无色的天顶。他头晕目眩,在白茫茫一片中惊慌失措,目之所及只有叫不出名字的冰冷器械。见他醒了,身着白袍的人走进屋将他抱起,柔声安慰道:“欢迎回家。”


十岁出头的小孩,除却自己的名字,什么也不记得,就这么懵懵懂懂地被带进了冰冷的地下基地。


带他来的人说,他自幼被渡鸦收留,从小长在分部,在前往总部参与选拔时不幸遭遇了车祸,许是因此才丧失了记忆。在接受这些突如其来的“记忆”之前,须佐就被交予了一把长刀,被扔进了名为“选拔”的地狱,不负所期地在一次次残酷的实验与搏杀中活了下来,成为了“处刑者”——那个带他来的男人,如今他的老师,石川,是这么说的。


“这世上的不公太多,总要有人斩断。”遍体鳞伤的孩子早已神情恍惚,不知自己究竟在为何挥刀。男人温柔地抱起他,抚开他脸上的血。“须佐,你要记住,光鲜亮丽的皮囊之下往往藏污纳垢,西庭这座城也是如此。你要除去的是十恶不赦的罪人,你是在为世界的未来而挥刀。”


这是只潜伏于暗处的猛禽,等待时机扑杀冠冕堂皇的恶人,他是渡鸦的孩子,甘当它的爪牙。


他也的确做到了。迅捷如雷,出手狠辣,一击毙命,自出道起,他从没失手过。


石川总是不吝盛赞,交给他的委托也逐渐“大”了起来。上一次的任务是除去西庭管理局的高层之一,此人名叫藤井,多年来暗中经营着以孤儿院为幌的儿童()产业。石川将拟定的计划递到他面前,须佐的指尖在冰冷的屏幕上飞快地滑动,一目十行地扫过情报,却在看到一张照片时停了下来。他沉默了一会儿,从打印机中取出张纸,折好了放进口袋。


平日里藤井身边总围着层层安保,想来他也知道自己该遭报应。不过此人私生活混乱,大约是身边太平太久了,他总会有松懈的时候,须佐费了好些力气地混进了他最近常去的酒吧。这间酒吧也和藤井的产业有些关系,表面上是个普通的Bar,却有通向别处的暗道——那里才是真正的狂欢之域,人称“交易所”,会员买断制,不允许任何生面孔进入。


藤井推门而入时,一眼就瞧见了拘束地靠在吧台边小口喝着牛奶的黑发青年。他似乎是头一次来,表现得有些不安,在一众乱舞的群魔中尤为突出,一双碧绿的眸子泛着楚楚可怜的水光,不断推拒着几个上前骚扰他的男人。


藤井当即上前拉过了他,将他护在了身后。青年对他连身道谢,藤井便顺势请他喝了杯果酒,尽管为难,青年还是微微皱着眉一饮而尽了,不多时便意识模糊地倒在他怀里。藤井将那不堪盈盈一握的腰肢揽进了自己怀里,青年身上散发着浅淡的香,当即让他心猿意马起来,带着人七绕八拐,敲开一扇隐蔽的门。


“藤井大人,这……”


为了安全,即便是会员,他们也不允许私带未调查登记过的人进入。但藤井既然是最大的金主,在他的执意要求下,安保也只好放人。


过了几道身份核验的暗门,穿过香气弥漫的曲折长廊,纸醉金迷的“交易所”终于展露了真容。水声,酒盏相碰声,不知什么发出的相撞声混杂在朦胧的灯光和浓郁过头的香气里,()。


有人醉醺醺地拉住藤井的衣袖:“哟,这回是哪儿骗来的?瞧着挺正啊。”


藤井挥开这位白日还人模狗样地共事的同僚的手,笑骂道:“滚开,人是我的,少打歪主意。”


青年一手无力地搭在他肩上,意识模糊地跟着他向前走,对周遭的喧闹无知无觉。藤井一路把人带进去,环在他腰上的手不安分地向下摸。与细瘦的腰肢不同,他的()丰满而柔软。是个极品。藤井几乎要克制不住自己,完全没有意识到青年身上传来的甜香愈来愈浓。


他火急火燎地把人带进了最深处的雅间,放倒在床榻上,低头要解自己的衣服,眼前却忽地一阵天旋地转。他甚至来不及发出惊呼,就砰然倒地,后脑传来一阵钝痛,藤井几乎要昏死过去。腰腹被人死死压制着,那黑发的青年手持不知何处而来的长刀,冷漠地跨坐在他身上。


“别动。”须佐掐着他的脖子,几乎叫人无法呼吸。青年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冰冷的刀背抵上他的脖子,似乎随时都能叫他颈首分离。这哪里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学生,分明是杀人不眨眼的恶鬼。


“你——”藤井恐惧地瞪大了眼,脖颈处传来的可怖压制力让他放弃了呼救的念头,他嘶哑地恳求道:“别,别杀我——谁雇你来的?我能给你更多,你要多少钱,我都能给,只要你——”


须佐收了刀,藤井还没来得及高兴,就见他从怀里取出一张纸。纸上印着许多孩子的照片。


“这些孩子,你还认识吗?”


藤井茫然地看着那张纸,胡乱地摇起头。


死不悔改。须佐冷笑一声。也是,倘若他会忏悔,又怎么会犯下如此可恨的罪?


他从颈上的挂坠里取出一枚散发着甜香的小丸,塞进藤井嘴里,逼着他咽了下去。“中毒而死……属实太便宜你了。”


他厌恶地将刀架回藤井的颈侧。藤井原本不住地挣扎,被压迫的喉咙不住地抽搐着,似乎想要把吞下去的药丸吐出来,却在看清这把刀时忽然不动了。


“恶刀稻光……你是,渡鸦的须佐——”藤井似乎接受了自己必死无疑的事实,不再挣扎了,只是一面咳一面嘶哑地笑。“哈,哈,恶名昭彰的杀戮机器竟如此年轻,真是可怜,真是可怜,你甚至不知道自己究竟在为谁杀人……”


须佐皱着眉看他,像看一条扭动的蛆虫。


“我为我自己,为处刑而挥刀。”


“处刑人?”他好像听到了什么笑话似的,愈发癫狂地无声大笑起来,“渡鸦?可笑至极,如此肮脏不堪的东西竟敢自称——”


他忽地瞪大了双眼,没了动作。稻光刺穿了他的喉咙,须佐面无表情地站起身,沉默地拔出刀。他原本不想见血的,但这人太聒噪。


不知是觉得此地已足够安全,还是为了给自己留条退路,雅间内全然没有监//视措施,也并非全封闭。按照此前看过的资料,须佐很快找到了盥洗室里隐蔽的通风口,卸下了那块松动的瓷砖,轻松地拆了挡在通风口前的铁栏,顺着管道向前去,很快找到了出口。他摘了黑发的伪装,戴上口罩,拉低了帽檐,摸出一片扫描镜,确认了周围没有摄像头之后,这才轻巧地钻了出来。


谁能想到上流人的交易所的背后通往这样阴湿偏僻的小巷。须佐没由来地有些烦躁,靠在冰冷的墙边,厌恶地抹开了脸上的血,拨通了石井的通讯。冷静下来,切忌被那种杂碎动摇心神。他闭了闭眼,再开口时声音已然毫无波动。


“结束了,老师。”


通讯耳机那边传来一声轻笑。“你总是不会让人失望。”


须佐没有回应,只是照例问了一句:“下一个是谁?”


“回来吧,下一位是个棘手的大人物。”


“名字。”须佐便收了刀,稻光利落地缩成了巴掌长短。他找到后勤备在此地的背包,换了身伪装,轻车熟路地避开了所有摄像头,再回到大路上时已经是个背着包的普通学生。


“……伊邪那岐。”石川总是冷静平和的声音似乎裂开了一条缝,须佐敏锐地从中捕捉到一丝难以遏制的情绪,却说不清是什么。这情绪很快被压了下去,男人的声音又恢复了往日的柔和平静。“你应当有所耳闻。”


这可确实是个大人物。即便须佐除了执行任务以外从没被允许离开过组织,在他短暂的外勤时间里也不免听过这个名字。


譬如现在。须佐眯起眼睛看着对面的商业体上挂着的巨大LED屏,盯着那个微笑着回答记者提问的俊美男人看了一会儿。


新城有句男女老少都耳熟能详的话:死生都绕不开高天原。


作为渗透了西庭几乎所有产业、把持着这座繁华城邦经济命脉的庞大财阀,高天原嚣张地将所有能掌控的权力与财富都纳入了掌中。比起WSA*,高天原倒更像是西庭的“头儿”。


【*注:城/邦往往由城/邦管理局(CSA)进行管理,西庭城/邦管理局简称WSA,是西庭名义上的管理机构。】


伊邪那岐。须佐垂下眸,抬腿向前走,让这个“棘手”的名字在舌尖滚了两遭。


这位著名财阀的执掌人,慷慨的慈善家,他又负了什么罪呢?


——


“()贩/卖和()实验……”须佐的指尖顿在透明的屏幕上。他皱着眉看向石川。


“你不相信?”石川轻声问。


“……我只是不理解。”须佐的目光划过几张印有“黄泉”字样的实验报告,再往下是晦暗不明的几张照片存档,须佐蹙紧了眉,将目光从那些两人高的罐状容器和实验台上七零八落的肢体上移开。高天原下属的黄泉控制着西庭近乎半数的医疗资源,甚至有不少外邦人闻名而来寻求治疗,早该赚得盆满钵满了,还有什么必要——他微微捏紧了拳。


“须佐,人的贪欲是没有止境的。”石川垂下眼,不再看他。“高天原……正是由贪欲构造的庞大怪物,它会肆无忌惮地吞噬所有可及不可及之物。”


须佐沉默了一会儿,收起了面前的显示屏。“我明白了。”


作为这庞大怪物的缔造者,伊邪那岐近年鲜少在公众前露面,偶尔接受采访与会见,也几乎都是在防备森严的高天原总部大楼。


“唯有由WSA主办的每年一度的慈善晚宴,他必定出席。”石川拍了拍青年的肩膀,缓和气氛似的微微一笑,递给他一张邀请函。“你将作为小林家的少爷出席这场晚宴。现场的侍者中也有我们的人——这是资料,他会配合你完成这项工作。”


须佐垂眼打量着这张邀请函。尽管对石川的工作能力信任非常,他也仍有些疑惑需要问清。


“那么这位小林少爷本人呢?”


“这位小林少爷不仅心地善良,也热爱艺术,同时接受了慈善晚宴和著名艺术展的邀请,原本二者时间相错,但很遗憾的是艺术展被迫提前了,这位小少爷不得已紧急飞往Paris,目前几乎无人知道这件事,所以你得以借用他的身份。”石川微笑道。


至于为什么被迫提前,想必是渡鸦的“眼”的手笔了,“喙”的外勤人员不必知晓内情。须佐没说话,只是静静地听着石川的安排。


须佐与这位小少爷年纪和身量都相仿,现场来宾众多,安检便易出疏漏,只需稍稍乔装,进入会场不会是件难事。小林家的家主与夫人早逝,这位小少爷自幼在外邦长大,近年才回到西庭,此次也是小林家唯一一位出席晚宴的人。出席晚宴的几乎都是位高权重或家财万贯的西庭名流,这些人自然是不大关注没落家族的年轻少爷的,这倒是为须佐的行动提供了便利。


此后,内应侍者会找机会将干扰剂交给他,他只需要寻找机会接近伊邪那岐——没有Alpha能在信息素干扰剂前保持绝对冷静,哪怕是伊邪那岐也不行。而只要他有哪怕一瞬的分神,须佐就有机会杀了他。


须佐微微皱眉,抱着双臂倚在墙边。“我虽还未分化,闻不到信息素——但我不喜欢这种手段。”


粗糙且低劣。他是如雷的刀,从不屑于诡计取巧。上一回以那样的方式杀了藤井已经令须佐隐隐有些恶心。


何况瞧着也没什么难度,组里不乏能力强悍的Beta,他虽想亲自会一会这位棘手的“罪人”,却不明白上头为何要把这样的任务交给自己。须佐搭在臂弯里的手指有节奏地轻敲着。石川似乎看出了他的疑惑,柔声提醒道:“别掉以轻心。你知道为何接近他不算件困难的事吗?”


须佐立刻懂了。“您的意思是……”


如果一个需要经常提防暗杀的人周身没有严密周全的安保措施,要么是因为他没有能力设防,要么是因为他不屑于设防。


“他很强。”须佐舔了舔唇,金色的眸子微微亮了起来。


石川点点头。如果说Alpha是天生的领导者,牢牢盘踞着社会这一金字塔的上层,那么伊邪那岐无疑是站在塔尖的人之一,他本人虽然行事低调,对自己的强大倒是毫不遮掩。


“我们能创造的破绽只有一瞬,你是最敏锐的猎手,是最迅捷的雷光,是我最得意的孩子。”石川深深地看着他。“抓住这一瞬,完成你的刑罚。”


须佐拎起稻光朝训练室走去。“若他有罪,我会审判他。”


——  下节预告  ——


伊邪那岐。


须佐反复咀嚼着这个名字,没由来地从舌尖上咂摸出点苦,总觉得喉咙里有什么东西堵着。


许是温莎结太紧了。


他端起高脚杯,低调地站在人来人往的宴会厅一角。


“您好,请问少爷需要些什么?”


须佐回过神,抬眼看向面前托着盘微微躬身的侍者。须佐将空了的高脚杯放回托盘,指尖状似无意地在杯壁上敲了敲,像是在思索似的。侍者只是恭敬地候着,须佐顿了顿,回以一个稍显腼腆的微笑:“……一杯苹果汁。”


侍者应声退下了。


啧,不是这个。须佐轻叹口气,不动声色地环视了一圈各自交谈的宾客。今晚的主角不知何时才能登场呢?他漫不经心地转了转一旁的银筷,耳畔却传来一声惊呼。


须佐随着人群的动静抬起头朝台阶上看去。西庭管理局的现任局长正同一个身着黑色西装的高大男人交谈着从台阶上而下。须佐的目光扫过他恍若雕凿而成的侧脸和束在脑后的银色长发上。眼前人的身影很快同LED屏幕上回答记者提问的俊美男人重合起来,甚至礼节性微笑的弧度都别无二致,无可挑剔。


须佐适时地露出一点吃惊的神色,指尖却散漫地敲着桌子。


他的猎物……登场了。


—— TBC ——


这学期搞毕设忙得脚不沾地,想整点写起来快乐的慰藉心灵,这篇拖了很久,也很符合个人xp,索性就借着机会开始补了,祝食用愉快。


嗷三同步,作者名:VVian

本篇神奇数字:4529/3875

笔力有限,如有ooc归我,与伊须无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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